Felix, Tang Man Keung 湯文強

Notes 《手記

 

10.03.2024

對於現實中這些失真訊息構成我的周遭這種一超現實現象,我的感受是強烈地活躍,對於這種活躍,我不能區分是抗拒還是享受,但是當我理解到這些失真是構成我對周遭印象的本質時,我強烈地出現了一種挑戰它的自由,這種自由對我來說是亢奮的並且原始。

09.03.2024*

我是野生的(或是原生),當我要進入某個範圍的時候,我就需要用到解構

08.03.2024

我很確定我是後現代的,但對於當代與後現代之間的區別我還是摸不清。

07.03.2024

我歸納「我的出生」這個事實等於是「我」的起源,那我的起源對於我自身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的經驗,即使代入任何一個人之中都是同樣。如果在這個兩者掛鉤的關係中,將角色視野抽離,從「我」的起源中只剩下起源,那麼每個人的起源都會是既必然重要又可不重要的既定事實。這種較為現實的自我否定,強行將「我」自身的所有都從一個較高尺度的水平中拉低,這種拉低令我有一種處於抽象與現實之間的尷尬,此尷尬猶如一種似是而非的虛無。

06.03.2024

台灣電影”A Sun” 2019,主角的父親不承認主角為他的兒子,試想像自身如果投入這個經驗中, 雖然「我」的出生這個事實對於我來說絕對是無比重要的,但在父親的視野中,這個事實可以是被自我否定的一個經驗,那麼這個事實可以是同時客觀地沉重亦可以同時客觀地輕便。

05.03.2024

作品 “Dance” 對於不使用塗料,是我還沒有準備好並且更沒有打算準備的,對全身被塗上顏料的體感我是抗拒的,這可能就是此更偏向繪畫的原因。對於此可能是損失,一種損失了音樂、肢體與物料共感的體驗,但我認為這體驗並沒有流走,而是這種共感體驗是由物料包圍肢體轉向為肢體擴散至物料。

04.03.2024

作品 “Dance” 預定以肢體關節握筆的方式留低筆觸,手腳如是,並且過程中享受音樂如與我日常的跳舞練習雷同,當中的表演性是重要的,此創作需要在行為與繪畫之間處於一個更偏向繪畫的中間點。

03.03.2024

感受在虛實之間切換是一個有價值的感受點,舉例說「一時有信心一時冇信心」,信心在這個體驗之中是一個較局限的感受點。有信心及冇信心各形成一個空間,並且是以情緒為視點,在兩者之間切換的動作,就證明了我們是處於情緒之外的空間。

02.03.2024

我是一個懶的人,我歸納我日常中所接觸的物為符號,這樣就可以更好地運用符號。

01.03.2024

印象就是它出現了我也不覺得突然的。

29.02.2024

最近在理解擬像及解構主義後,這些文獻知識對校了我某些想法,這樣雖然更幫助我梳理想法,但這些文獻知識使我在我的原生想法中覆蓋了一種既定印象,而這種印象使我在理解訊息時多了一種對該訊息想像的局限,這種局限是想像力被既定印象所影響而驟減。

28.02.2024

黎紫書在分享會表示,當你們是魚一樣生活在水裏面,你們不會感受到水,而我就因為不是魚,可是我硬要在水裏面生話,所以我要比你們更懂得水,我要知道水的差別。

27.02.2024*

持續的更新使我出現一種急切。我開始篩選到一種我否定不了的幼稚,它一直在我的創作中出沒,我很大程度上肯定它是「我」的一部分,並且是與生俱來及不能分割的。這個認知使我放緩了這種急切,並安心地在這種幼稚上停留。

26.02.2024

先前的我認為睡覺是一種暫停,現在的我有意識地認知睡覺是在經驗另一種體驗。

25.02.2024*

如果時間是滲透到每一個層面的話,我將我的藝術創作視為工具並且一直延伸,我接受我的創作出現不同的身份,並且這些身份可以沒有持續性。

24.02.2024*

我開始不能視身體為一種工具,在自身與音樂同步的過程中,流𣈱使我維持過程,在整個經驗中並沒存在一個工具的角色。

23.02.2024*

不斷梳理訊息的練習,使我獲得更多的感受度,我對身邊的各種訊息都聯想到更多的印象;但同時開始對固有訊息的舊有印象有所質疑,這種在印象層面一加一減的平衡令我覺得新奇。

22.02.2024

痛楚跟受傷都是包含着一種對進入的抗拒,這種抗拒就等同恐懼本身,如果將這種抗拒抽離,那痛楚跟受傷就與其他感受同樣普通。

21.02.2024

最近觀看阿Dee係100毛談論平行宇宙,他說持續量增的平行時空讓宇宙膨脹,我很自然地接受這個說法,但我感覺量增的平行時空只是一種平面的擴展,還需要一種深度才能滿足宇宙膨脹中的立體條件。

 

我本能認為那可能是藝術中的深度,我試想像將這個宇宙膨脹的說法視為一種藝術創作去理解,我便給予了這個說法一個深度,滿足宇宙膨脹的立體條件。

20.02.2024

工作室搬遷後我的創作過程更順暢,這種暢順感跟我幾個月前的文本記錄《稱職的空間》一樣,如果空間是一個與人獨立分離的層面,那空間的稱職永遠都不被否定。

19.02.2024*

找出實行中的感受點而不做出過多的動作,就如操作相機中進行對焦。

18.02.2024*

「無形相」的材料就是沒有歷史的材料。這是我一直想進一步理解,但只能在外圍窺探的材料。

17.02.2024

對於自己的文獻知識比較薄弱,一向只以純粹的邏輯梳理作為創作支撐, 對我來說如果視文獻知識為工具而言, 但這種工具本身就帶有偏見,就如物理學的「測不準原理」,以文獻知識作為創作的支撐, 這種基於偏見的創作永遠都不是創新,在這種程度上我有意迴避文獻知識的創作輔助性。

16.02.2024

在YouTube點擊動畫《美食獵人》的解說影片,影片中講述點穴達人次郎的生平,描述了該角色一直與奇珍異獸搏鬥,在擊敗後才能吃掉「它們」。我試想像將這個虛構情形與現實交替,即在我想吃掉蘋果前則需要將猛獸形象的蘋果打敗,我才能吃掉「它」,我相信是次手記中的「它」和「它們」都是一樣的,而「奇珍異獸是我們日常食物」這一個想像更加衝擊了我。

15.02.2024

《 Are You Cool Yet HK 》

一個名字在版權保護下的虛擬組織,是我需要以組織名義去行動時的一個分身。該名字取自於國際流行的次文化小說「SCP基金會」中的一個同名藝術組織。

14.02.2024

對比文藝復興時期的Raster跟現有的AI工具,Raster的出現,使該時期的繪畫過程可機械化地操作,任何人都可以透過使用Raster製作出一式一樣的畫作;如果思想同為一種工具,是否已經出現了一種可以機械化地操作的思想工具,並且有人在大規模地使用?

13.02.2024

在思考的過程中,腦袋間中會出現不好使用的現象,如同一件機器的功能出現參差性,突然察覺思想並不是全部,思考能力只是一種工具而已,如果思想只是輔助我去尋找答案的工具,那麼思想或許不等於「我」,我只是使用思想的人,這個想法令我後退了一個觀察層面。

12.02.2024

這是對作品《未來文件》的構想,我設定此作品中的創作者是在我的時間線上處於未來的身份,在多次與身邊的人討論此作品的概念後並沒有發現破綻,作品中概念的正確性對作品的形成並不重要,只要作品的時間線與我本人的時間線同步/吻合,作品就成立。

 

《未來文件》作品的包容性很大,我的所有虛構作品都可以在此作品中得到實踐,有如一個虛構發生在另一個虛構之中,當虛構被虛構包圍後便更容易被實現化。

 

我會先預設作品時間線中的發生點,包括時間、地點及行動內容,並在我自身的時間線中相應地實行,實行難度會因應我的執行能力而定,難度介乎於具挑戰性但又不至於無法實行的程度。

11.02.2024

《兩類桌子的座位》

最近察覺到我更偏愛沒有桌子的座位,在studio搬遷的途中我由對固定空間的偏愛,轉變成對流動空間的偏愛,更準確的描述是,我發現我是更適合流動地使用空間的人。

 

有桌子的座位就是這個空間要求我坐着;沒有桌子的座位就是我坐着這個空間。空間除了容納我們外,亦可以被我們使用。空間、人、世界這個結構組合,因為我改變了組合條件,空間同人的角色就相應地改變了。

10.02.2024

我嘗試將我的作品工具化,視過往的作品為材料,再組成新的作品。

*PS: 這就是作品《三件組件》的實施。

 

我歸納這種過程為一種作品轉化,這行為賦予了作品一條沒有盡頭的時間線,這不是否定過往的作品,僅只是同一件作品在不同時間上有不同的身份而已,就如一件歷史事件,在發生過後就會變得有歷史意義。如果試圖將我過往的作品擬人化,進入作品的第一視角,你的感受可能有如「我」在不同時間線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。

 09.02.2024

《三件組件》

一個向上的路徑,路徑當中包含一個正方向跟一個反方向互相磨擦”,現實就只是三件組件。

我試圖實現這個處於想象空間中的想法,而行為及記錄會是我的途徑。

 

#實行內容未能公布

 08.02.2024

無意中看到這段新聞,「《阿森一族》預言 2016年預視周街有人戴VR眼鏡蘋果Vision Pro」,我想他們只是有着對未來有同樣想法的人,只不過一個實現於虛擬空間,另一個實現在現實空間,當現實與虛擬所實現的事一樣,我們就相信虛擬了。

07.02.2024

沒有感受就是模仿,沒有模仿那就是感受,能夠以感受來行動的就是在表現「我」。

06.02.2024

以身體作為媒介而言,自我塑形可以是其中一種行為,大部份自我塑形都會是追求美感。

 

處於持續用力的狀態,當中你的表現直接出自於本能,以模仿就是一種使本能塑造得可觀的途徑;而處於持續放鬆的狀態,如等同進入了一個你可活動的空間,你的表現就是你在該空間的活動行為,同樣出自本能,但這種本能並不需要塑造得可觀。

05.02.2024*

對於探索「我」的更多部份我是無法抗拒的,在整體現實中「我」是其中一些成份,除「我」以外的部份對我來說就是周,而把周遭中含有「我」的成份釐清更是一種狂熱。會不會根本不需要搞懂我是誰,只要對比這個世界在我介入前後的變化,可能會是自我探索的更佳路徑。

03.02.2024

觀察自我使我經常自我否定,對於「我」這個身份出現迷失,在身份認同上有一種不確定性,記錄思考藝術的過程、固定的練舞時間、工作時產出圖像,這些日常表徵確定了我的身份,我視這些身份為角色,我在這些角色中遊走,試圖拼湊出更為完整的「我」。

02.02.2024*

Jiayu Pass《嘉峪關》1990-2000的相片記錄中,在視覺上表現出菲林相機的味道,令我聯想起大眾對菲林相機視覺上的模仿意識;可能一個時期的藝術共同意識的推進,都是將上一個時期的個別藝術意識加以操作,該操作可以是指將某部份從整體中分離再挪用,我視所有的操作行為為工具化的實施。

01.02.2024

停頓可以是鬆弛;固定更像需要涉及外力介入

31.1.2024

探索然後麻木,為了脫離麻木因此再回到探索,隨後又回到麻木,如是一個循環的狀態,但不同於原地踏步,這些經驗的堆積令我陷入得更深。

30.01.2024*

《感受度與三文魚壽司論(二)》

其他味道的信息因嗆辣而失蹤,會不會細仔到每粒米飯的味道訊息,其實我們都有接收,只不過感受度不足以令我們關注。如果不只味覺而言,或許我們就是同樣的接收到所有訊息,只不過我們在這一刻停留在被三文魚壽司嗆辣的感受中,所以「我」就是被三文魚壽司嗆辣中的我。

29.01.2024*

《感受度與三文魚壽司論》

只沾醬油的三文魚壽司,你只會嚐到鹹味;沾上混入過多芥末的醬油的三文魚壽司,你只會嚐到嗆辣,三文魚、米飯、紫菜、醬油及芥末都是三文魚壽司的組件,只不過是芥末搶走了我們的關注度,我們便以嗆辣來歸納這件壽司。

28.01.2024

是日嘗試將一幅繪畫作品推進,期間進行了一個關於drawing的簡短實踐,內容以drawing的形式將適用於painting的acrylic用一號的brush使用。

 

過往一直將drawing and painting分得很開,舊有一貫把硬性顏料歸類為drawing使用,經驗後發覺將它們分割的想法,直接反映出作品表面,我不願意看到這種畫面出現一種被分割的硬性,本能決定應用很少程度的printing手法介入,介入後意識到一種順暢感,像有部份問題得到滿足。

 

二原對立的surface treatment並不是我願意呈現的狀態,甚至抗拒;我更接受在某種程度上以比例形式表示或操作

27.01.2024*

朋友在我身旁練舞,他的舞姿讓我很深刻,我嘗試在這種體驗中將深刻的「感受度」隔離,只解讀這個體驗中其他的資訊, 投入一種從「我」自身這個角色中後退的狀態:將「朋友的舞姿在視覺上對我形成很深刻的體驗」看待成「我觀察到一位舞者在我身旁練習身體姿態」,當中由一個沒有時間線的層面上去處理這個個別體驗的信息,撇除「感受到」後的觀察反而是我更願意投入的狀態,像進入了一個我更適應的空間,並且可更順暢地活動。

26.01.2024*

最近的感受停留在對時間線的探究上,從一貫以順序方式去理解外界的事物中脱離,試圖將時間線移除,以事物本體作為單位,獨立分割,以點對點的形式去試圖理解並重現兩者之間的關係,再附屬地重塑時間線,還原整體。

25.01.2024

我更願意以藝術品是由藝術實踐而產出副產品的觀念着手,這種「行為產出副產品」的創作才是我樂意的形式,我其他的非這種形式創作的藝術作品都是我的設計作品;但最近開始察覺到,在我過往的創作中這兩類作品的界線變得模糊,開始疑惑在我一貫的藝術實踐中,我的作品是否真確地表現出「行為產出副產品」,或是故意設計行為,再刻意地造出副產品?

24.01.2024

習慣由物料進入作品,即「有物料才有作品」,近期察覺到自己一貫選用的物料只適用無形相,所以日常物就是理所當然的選擇,我歸納日常物為 ready-made的一種;大眾以物料的吸引性而選擇物料,以我相反地對所有物料無感,所以不選用物料,我將選用日常物這個行為視為不選用物料的表現。